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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县和长乐县交界处,某处荒山,恒远一边跋涉,一边顾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程低效而缓慢,他告诉金锣们,恒慧只告诉他大致的方位,告诉他平阳郡主被埋在一颗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根部。
金锣银锣们以恒远为中心散开,将他拱卫在中央,防止他逃走。
半个时辰后,他们找到了那颗老槐树,三名银锣砍去槐树下的灌木和杂草,用佩刀充当铁锹,刨了片刻,黑色的泥土隐约露出了白骨。
“大人,找到了。”银锣振奋的回头喊了一声。
“挖出来!”南宫倩柔沉声道。
平阳郡主的尸骨一点点的暴露在众人眼中,时隔一年多,她终于重现天日。
血肉已经腐朽,只剩一具白骨,黏连着破烂的布条,应该是死前所穿的衣物。此外,尸骨的喉道和胸腹之间,发现一枚色泽暗淡的金钗。
正如恒远所说,她是吞钗自尽的。
“阿弥陀佛。”恒远不忍再看,闭上眼睛,沉痛的念诵佛号。
“没有其他东西,无法证明这具尸骨一定是平阳郡主的。”姜律中皱眉。
“这很正常。”在金锣们的沉吟中,许七安走到槐树下,道:“平阳郡主和情郎私奔,肯定需要乔装,身上不会带贵重的物品招惹旁人注意。
“先把尸骨殓了吧,带回衙门,然后派人通知誉亲王府,誉王或许会认得这枚金钗。”
殓好尸骨,众人朝着山外走路,姜律中拍了拍许七安的肩膀:“做的不错。”
不爱说话的杨砚微微颔首,破天荒地说道:“此案你是首功,即使桑泊案最后没有查出究竟,陛下多半也会免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