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山皱眉道:“是不是太冲动!刑部大门外杀人,还是有官职的人,你不怕事后追究吗?”
初次杀人的许七安,眉心依旧有着戾气,看了眼络腮胡:“我还有事后吗?”
闵山一愣。
许七安冷笑着继续说:“我已经在绝境了,对现在的我来说,进度就是生命,线索就是生命。谁敢挡我办案,就是要我的命。
“刑部和打更人衙门向来不对付,再有府衙抢功,这些人就是我办案的绊脚石,我不心狠,往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跳出来阻扰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间接的杀我。
“我今天砍了一个不长眼的,明天其他不长眼的就会忌惮、害怕。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减少杀孽。”
许七安说着,看了眼杨峰和闵山两位银锣,皮笑肉不笑:“同在杨金锣手底下的两位,尚且质疑我,不信任我的办事能力,更何况是府衙和刑部?”
他话说的很明白,这是在立威。
杨、闵两位银锣则笑道:“许大人,倒是我们小觑你了。”
这声许大人,才算情真意切。而不是迫于皇命。
刑部衙门很大,许七安途中逮了一名吏员带路。
吏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有点害怕这群凶神恶煞的打更人,不敢违背,领着他们去议事厅。
穿过大院,来到刑部的议事厅,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厅,没有桌子,只有椅子,整齐的排列。
两个衙门的人分坐两边,泾渭分明。
左边是以穿绯袍,绣锦鸡的二品刑部尚书为首的刑部众官。
右边是以穿绯袍,绣云雁的四品京兆府陈府尹为首的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