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风和朱广孝垂头丧气的跟着李玉春回来,春哥一路上无比沉默。
他之前等在楼下,等待处理结果,等来了许七安七日后腰斩的消息。
李玉春一句话没说,带着两个手下回来了。
“陪我喝会儿酒,我知道你俩有私藏,当值时偷偷喝。”
李玉春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平静的吓人。
宋廷风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好。”
李玉春是个古板偏执的人,相熟的银锣说他墨守成规,不熟的银锣取笑他不知变通。
但不管熟与不熟,衙门里没有人真的瞧不起他,相反,都是心怀敬佩的,尽管嘴上不会说。
李玉春的古板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当值时从不饮酒。
宋廷风从偏厅取来自己偷藏的酒,三个瓷碗,其中一个本来是许七安的。
李玉春喝酒不快,但一碗接一碗,期间没有说话。
宋廷风和朱广孝沉默的陪喝。
一坛酒很快喝完,李玉春借着酒意,说道:“我知道魏公有他的难处,许七安确实做错了。
“凌辱一个犯官女眷又怎么了,罪不至死嘛。他个蠢货差点把人给砍死,砍的还是银锣。”
李玉春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我以为我够蠢了,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蠢,早知道不收他了,闹心。
“魏公能怎么办?就算他资质……好一些,事儿闹这么大,整个衙门的人都在观望,难不成公然偏袒?那魏公的威信何在。名声竖起来需要长年累月,破坏时,却只要一瞬间。正要偏袒许七安,将来谁服魏公?
“好了,现在一个革职,一个腰斩,秉公处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