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年硬着头皮:“家兄……在家苦读经典,不在云鹿书院,也不在国子监,他,他性格寡淡无争,不喜名,不喜功,只愿皓首穷经。”
竟如此气节,简直是我辈楷模,令人敬仰……云鹿书院的学子们震惊了,涌起结交之心。
头筹没有意外,紫玉给了许新年,紫阳居士红光满面的拜别众人,感觉念头通达,登上豪华马车时,意有所指的留下一句话:
“如此大才,不能明珠蒙尘,纯靖,谨言,你们觉得呢?”
两位大儒不知道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默不作声的送走了紫阳居士,待马车远去,李慕白忽然拽住许新年的手,把他带到一边:“辞旧啊,老夫忽然起了收徒之心,今日索性无事,带我去见见你的兄长。”
张慎大惊失色,出声道:“辞旧,倘若你与兄长一起拜在老夫座下,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写不写诗的不重要,主要不想埋没这么一个人才。
倘若将来妙手偶得一首传世之诗,比如《吾师张慎》之类的,也是极好的嘛。
李慕白不悦道:“兵法不是主流,读书人,首先要学经义,通策论,修身齐家。”
“呵,棋道就是主流了?而且还是个输不起的人,在魏渊手里无一胜绩。”张慎冷哼。
“老贼,你闭嘴,休要在我面前提魏渊。老夫向来爱惜人才,这学生老夫收定了。”
“老匹夫,你那是爱惜人才吗,你是馋他的诗才。”
“无耻老贼,看老夫一口浩然正气震死你。”
“好像老夫没有似的。”
许新年头皮发麻。
远处的学子大惊失色,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位大儒就面红耳赤的争吵起来了,甚至有动手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