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沉看着许新年,沉默了。
好诗词的紫阳居士,此刻还陷在这首七言绝句的意境之中,心旌神摇。
“好诗,好诗啊……”他喃喃道。
“为何只有半阙?”兵法大家张慎见自己的学生没有继续吟诵,忍不住开口询问。
……许新年嘴角一抽:“此诗只有半阙。”
只有半阙?!
在场的读书人立刻瞪大眼睛,难以接受这样的话。哪有写诗写一半的,这还是人吗?
“无妨无妨,半阙已是惊为天人。”紫阳居士平复情绪,笑容深刻,“许辞旧,这首诗,可有名字?”
“没有!”
许新年保持高傲,委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有保持孤高的姿态,才能让人不再追问。
“莫急莫急,”紫阳居士笑容反而扩大了,“这首诗是为我送行的,可对?”
许新年点点头。
“不如老夫替你想一个。”
大国手李慕白和兵法大家张慎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了,心里恰了柠檬似的。
“那就叫《绵羊亭送杨恭之青州》如何?”堂堂大儒,眼里透着期待。
“尚可!”许新年下意识的傲娇一句,继而察觉到自己态度缺乏恭敬,补充道:“全凭先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