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和徐主簿相视一眼,前者冷笑,后者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见两人神色不对,王捕头催促道:“大人?时不可待啊。”
朱县令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蠢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摸鱼。你是猪脑子吗。”
屈打成招在平日里是可以用的,但这里有个问题。
犯人招供后,供词和卷宗要上交刑部,由刑部核实后,给出判决。
年底就京察了,京城官场气氛紧张,大家一边收拾自己的尾巴,一边又相互监视,恨不得抓住政敌的马脚。
这是说翻案就翻案的时期。
王捕头急忙辩解:“大人误会了,小人是真的有把握抓住真凶,绝非摸鱼。请大人相信我。”
你什么水平,本官不知道么……朱县令对此并不放心,瞅了老王一眼:“你仔细说说。”
王捕头心说,也到我人前显圣的时候了。
“大人,且听我细细道来,张氏一案中存在诸多疑点……”
老王把许七安的推断,原原本本的复刻一遍,说给两位大人听。
朱县令一开始面带冷笑,听着听着,腰杆不自觉的挺直。到最后,一发不言,却满脸严肃。
他在思考。
“妙啊!”徐主簿一击掌,‘啪’的响亮,显得非常亢奋:“抽丝剥茧,调理清晰,竟能从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推测出案件始末。刑部的老手也不过如此了。”
虽说还有待查证!
但这套推理,无疑给一头雾水的县衙众人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