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志,随我等出来,签字画押后就可以离开了。”狱卒打开牢门,没有给他们上镣铐,站在廊道,刀尾敲了敲栅栏,示意他们自己出来。
“许平志一生爱国忠君,满门忠烈……诶,你说什么?”许二叔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个意思啊?
“可以离开?你刚才说可以离开。”许平志一时间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带我出去斩首吗。”
“不知道。”狱卒没好气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想知道自己出去问。”
李茹茫然忐忑,牵着两个女儿,一家人沉默的跟在狱卒身后,朝廊道尽头走去。
“老,老爷……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岂会如此儿戏。”许平志身上带伤,走路一撅一拐,他也一头雾水,有大难不死的喜悦,也有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
李茹心里一动:“是新年,定是新年这几日在外奔走,帮我们打点关系,才让朝廷网开一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激动道:“老爷莫要忘了,新年的老师,是元景18年的刑部侍郎。”
元景18年……都二十多年前了……许平志觉得不对,又想不出除此外,官场没大靠山的自己还能指望谁。
“或许吧。”
“我就说咱们家新年是人中之龙,当年我让他习武,你不答应,非要让许七安那小兔崽子练武。”
“娘,兔兔好可爱,我想吃兔兔。”幼女仰起小脸蛋,啃着自己的小指头,眼里写着“馋”字。
“成天就知道吃……”脾气躁的李茹下意识骂了一句,看着小脸脏兮兮的幼女,脸色随即柔和,“乖,马上就有兔兔吃了。”
许平志懒得跟她解释‘你儿子没有习武天赋’这件事。反正不管说多少遍,结发妻子都会自动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