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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曦太子今天睡得有点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总感觉双手被绑着不动能,只能用脚跑,他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是遇不到一个人,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

解平芜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松开他的手,隔着被子抱住他,轻拍他后背:“不怕……我在。”

担心勒到对方,解平芜不敢抱得太紧,姿势维持的很辛苦,可他不敢退,小东西这几天睡得不好,他舍不得他难受。

曦太子渐渐安静下来。梦里双手突然得到了解放,他很开心,可高兴了没两下,身体好像又不舒服了,很沉重,有种被束缚感,走都走不动。

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这次不管解平芜怎么安抚都不管用了,曦太子眼皮颤动,看起来要醒。

解平芜并不想走,和小太子相处的每一刻都很珍贵,可想到小太子看到他时会有的反应……没办法,只得狠了狠心,翻身跃步,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小太子咬他拍他,闹脾气喊他滚都没关系,可小太子那么吐,是会伤身子的。

曦太子醒来,看到一室月光。

窗子开的有点大,房间里却一点都不冷,枕头是暖的,被子是暖的……他盖着被子,被子里面温暖很正常,可外面为什么会这么暖和?

他手伸出来摸了摸被面,确定自己感觉没错,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被角好像有一缕紫色丝绦——

是谢平芜。

惯用这种颜色荷包束穗的,除了那狗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