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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书房内,自酸辣汤和糖葫芦送出去后,解平芜就表现的很淡定,没有一点期待回音的样子,实则问了莫白五次什么时辰了,大冷天的还开着门,时不时就往门外望,手中书卷都过反了,一页都没翻过。

莫白:……

总感觉王爷追人姿势不大对,大约要翻车。

终于,跑腿下人过来传话了:“东,东,东宫送东西来了!”

莫白还没接到手,解平芜已经走出门口,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内侍捧着的檀木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本奏折,言官的奏折。

言官们劝诫是分内之责,每日折子五花八门,怎么写的都有,上面未必讨论时下国家大事,很多时候起提醒,规劝作用,除去真正事关紧要的敏感事件,很多时候太子都只是看个乐,这个折子的内容也不是国家大事,只讲了一个前朝奸臣处心积虑,怎么要弄死储君,后来被储君弄死的故事。

曦太子意在提醒解平芜:别再耍花花心思了,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孤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要再敢干,会被赐死的哟。

解平芜现在知道自己喜欢曦太子,滤镜厚厚的,自然心上人怎么样都合适,做什么都可爱,一点没领悟到这意思,擅自理解为,曦太子对奸臣,也就是朝中某个奸臣,非常忌惮,很不想让他活着……这个折子,意在向他求助,请他帮忙。

于是摄政王就仔细观察了两日。看大朝会上,曦太子对谁最不喜欢,最提防,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的确有反心……然后雄赳赳气昂昂,手段十分狠辣迅速的,设了一个必杀局,把这个奸臣抄了家,斩了首。

曦太子:……

孤这正在准备,蓄势待发,准备两日后的吉日杀鸡儆猴,震慑百官,你个狗居然又抢先了!能不能别截孤的胡了,能不能! !

宫外,福郡王赵京……陷入了沉默。

自太子回京,他就屡屡受挫,先是妹妹,再是李明瑞,为防引火烧身,他必须低调不能动作。朝堂起起落落,大势看起来是个缓慢的过程,实则权力中心的人感受再灵敏不过,你被动一下,想靠近你的人就会小心停步,开始张望,你被动两下,别人会攥死手中的筹码,不会轻易下注,你低调龟缩久了,别说张望停步了,别人看都不会想看你一眼!

他好不容易熬过这段日子,觉得可以出手了,联系到最大的底牌,最能干的臣子,结果底牌就这么轻易被解平芜搞死了?这可是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张牌,手里已经没有别的好牌了,以后还怎么搞事!

对着回门妹妹泪汪汪的眼,哭求跪悔的表情,他闭眼叹了气:“你走吧,记住别再作了,能好好活就好好活着吧。”

管什么管,他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了,蠢人再能利用又能有什么好效果?别再被解平芜记恨,连自己都倒大霉!

解平芜自以为这次表现出色,小试牛刀,讨好了心上人,想着终于可以见面了吧,结果到东宫,又吃了闭门羹。

那门关的严严的,紧紧的,别说人了,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没办法,摄政王舍不得委屈小东西,只能委屈自己,晚上跟做贼似的,再一次悄无声息进到东宫,趁曦太子睡着——捏了一把人家的小手。

安公公对此十分无语,瞧把您能的,费这么大的劲也就摸把手而已,连亲都不敢亲?

解平芜感觉可能是自己没做好,小东西没消气,又开始琢磨着送新的礼物。吃食不行,摸不准小东西的胃,穿的总可以了吧?借着练兵的工夫,他打了两只特别好的貂,白色的毛毛,软蓬蓬,毛茸茸,特别可爱,他直接让莫白扒了皮,做成小马甲送到了东宫。

他想的很好,貂绒最保暖,小东西不爱拘束,在殿里不喜欢穿厚重衣服,披风稍后另说,小马甲对小东西来说极实用,保暖又轻便,样子还好看,一定用得上。

可他哪里知道,曦太子现在情况和普通男人不一样,从后面看,身材没什么大变化,没胖没瘦和以前一样,可他肚子长了啊,穿的都是极宽松的衣裳,这种贴身样式的小马甲怎么可能穿的上!

曦太子看着白毛毛,超级可爱,精致漂亮又不合身的小马甲,眼神阴阴。这是鄙视,是讽刺——看,衣服这么好看,可惜你穿不上!解狗在讽刺他德不配位!他不配当这个太子!衣服不合身,根本就不是你能穿的,位子不合适,何不趁早退位让贤?

他气的差点拿剪子剪了小马甲,又舍不得,真的太好看,剪了……也太糟蹋东西。气的够呛,这回他连折子都不送了,直接让安公公扫了地上的垃圾送过去,你是垃圾,解狗你就是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