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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太子觉得这话有意思:“所以摄政王满,不是因为孤不管不顾,不想干正事,而是因为孤这冲动,是为了鹿游原?”他眼梢弯弯,笑了,“摄政王醋了?”

解平芜眼神更加危险。

曦太子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怎会害怕,接着道:“那日公主府宴上,明明气氛还好,孤也没怎么惹你,你却气成那样子,都上手要掐孤了,也是因为——孤帮了鹿游原?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啊,摄政王还这么关心孤的感情问题呢。”

解平芜声音挟着寒霜:“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曦太子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就是故意在歪曲事实,气解平芜。

盐签一事,他本不想管,也铁了心的不管,可鹿游原太像当初的自己,他年少时吃了太多苦,知道这条路有多难,看到相似的找不到路马上要撞的头破血流的人,有些于心不忍,顺手帮了。帮了,自然也就违背了铁心不管原则,或许在解平芜心里,这就是出尔反尔,言行不一,又当又立,人家瞧不上他正常。

可是谁让他陷入这种境地的?

他倒是想随心所欲,混吃等死,什么都不想不考虑,日子过得简单点,大家都简单点,甚至不止一次努力表达自己想法意愿,解平芜他信吗!

解平芜不信,不允许,曹皇后不允许,上头主子纷纷站位,下面朝臣自也态度坚决的表达立场,非要推着他往前走。

这日子真是操蛋极了,可也不是他想要的!

曦太子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人都自私,他也一样,小肚子太难受,心里太憋屈,理智已经消失,原谅自己太容易,觉得自己可怜太容易,日子不开心,必然是有人犯了错,不是自己,当然要找个背锅的,所以一切都是解平芜的错!

要不是他生生逼着,日子怎么可能过成这样!就气你就气你,气死你出活该!

他懒洋洋开口,姿态尤其散漫:“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要紧?摄政王哪里不满,不赞同,直接吩咐便是,孤保证照着做。”

又是这种态度,仿佛身处局外在看热闹,始终游离,赵国一切跟他没什么关系,随时都能抽身而去……

解平芜脸色更黑:“我说的话都忘了?你是赵国之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扛在肩,一路走下去并不容易,为什么就是不肯努力!”

曦太子笑了:“不是有你,孤努什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