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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泾看到的是,那个人最终,还是缓缓地转过头来。“叶泾,”

叶泾看住那个人霁月风光的皮相,听他渐渐吐露出几个深埋住的字眼:“我想娶你。你能给我机会吗,让我和你相处再久一些,好让你了解我。”

月光下,江浸看到那个人怔然中有一丝动容。

……

早上的时候,一道喝粥,江浸还特意为了和叶泾吃早饭,提早了起来,去了西院的做木工的地方,和叶泾同坐一长板凳上,同喝粥,吃下粥的咸点。

喝了粥过后,便与叶泾道,“我上学去了,对了,晚上我便让我娘,让你一同与我上学堂,”

叶泾道,“我上过,识得字。”怕花了他家的银两。

“那你与我一同上过不?”江浸反语带着戏谑,问道他。

叶泾只道,“这些事,不可过急,”他隐晦地将婚姻大事,称作这些事,而不是上私塾的事情。

江浸权当他是害羞,“行,缓那么几日,我去学堂了,你会想我吗?”

叶泾抬起了眼,眼睛依旧是内敛而茫楚的,叫人喜欢得打紧。

“想还是不想?”江浸放宽了,只叫他二选一地回答一个想字。

终究江浸还是没有听到这声“想”,倒是见叶泾稳稳地点了一下头,脸上依旧是茫茫楚楚的,稍稍地有些别的水荷色,爬上了那个人的脸角,他自己似乎是不知道的。依旧抬着头,看着江浸。

江浸巨大地满足了,“我非娶你不可。”与其说他得到了天大的满足,倒不如说他陷入了一个更深的软绵花中、温柔乡里。

学堂里的江浸既不画画,也不东想西思的,好好地上课,偶尔片刻的失神,全身心都在沉浸寄相思于一个人的身上。

唯独交于叶泾好的未来,就是自己多念书,或经商,或继承家业,叫叶泾舒舒服服地当他的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