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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泾缓缓地张开,这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揉皱了的白纸。不过,皱皱巴巴的纸上,毛笔写着几个字,亭午庙会见。

叶泾连忙抬头,那人早已消失,他想拒绝,抑或是想答应,已经没有了机会。

叶泾回头再看,院中那一堆等着赶在某日做成的木具,再望自己年迈的老祖父,只能把纸团放下。

江浸从巳时等到了申时,依旧未见得到那人的身影。

庙会早已散去,街上是零星方才庙会繁盛时,偶尔看见一处行人落下的踩脏了的锦囊,抑或是丢失的手帕,但更多的是,行色匆匆后的痕迹。

街上冷清,连方才人声鼎沸的桥的那一头,也变得哑声了起来。

沉默地一时让人措手不及。

桥边的乌鸦在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仿佛人群散去后,最热闹的换成了它们。

暮色即将合拢,江浸从倚树的姿势,变成了坐在了桥边上,又转到了躺在了晒得发卷的草坪上,再而徘徊在柳树下。最后是泄气地坐在了石板铺的石路边上。

半日后,江浸从石板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后臀上的尘,转身,险些撞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现在才来。

但是后半句已经说不出了,看见那个人,眼神敛合的,没有什么张扬的神色,只余他内敛的、拢合的、淡淡的稠艳的皮相。

江浸一下敛住了声音。

那个人声音淡淡的,河边掠着芦苇的风,如果一不小心,就能让他乘风走了。

“我木工做完了,爷爷检查的时候一半没过关,说我心不在焉,于是放我出来了。”

江浸被他出现得神情恍惚,“哦”了一声,才道,“那你吃过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