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风,抓不透,看不穿,跟不上。
江浸川依旧还是片场中的江浸川,看戏剧书,有戏了他会上去进入走位的镜头,一个镜头可以拍足足一天,导演不说好不好,也是让你再重复一遍,两遍,五十多遍。
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在片场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到了晚饭的时间。
叶泾渭很早就吃下了饭,去顶岗,看着机器运转,其实就只需要一个人守在哪里,换别的人去吃饭。
光线是暗下来,比那日说台词还要显得暮色四合。
像是收拢的盒子,把情绪也包裹好。
叶泾渭坐在了机器旁边,一个小凳板上,手里是抱着要解扣的道具,解了好一会儿,光线逐渐暗下来。
他为了省几步,没有去亮起灯,等吃完饭的人回来再去开灯吧。
于是他手肘撑在了自己的膝上,单手解着扣,看解开几个。
眼睛朦胧起来,在愈加昏黄惨淡的光线下。
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就在小板凳上睡着了过去。
脸是侧在了一旁,露出了另一半脸,像是有脚步声踩着走来,叶泾渭听觉虽然在,但是思绪早飞出去千里外。
模糊的人声,在耳畔轻轻的。
他看到了叶泾渭熟睡的小模样,看见他怀里一大堆道具绳,脸上是被黯淡的光打下来,显得有些疲惫之态。
单手轻轻捧起他的下颌。
江浸川侧过头去,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