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片场,那个人忙来忙去,比他见到过的戏份吃重的演员还要忙。
江浸川开始留意这个人了。
灯光师在匆忙的片场中大喊:“小泾,这边,”
“来了来了,”那个人边说着,边立马把手上的道具放下,一路跑过去,帮忙打光,高举着灯臂,站着了灯光师的固定的铁楼梯架子上。
江浸川也在片场中看别的人演戏,偶尔抬起头看,那个人一直打灯,镜头范围内,营造影片光线氛围浓郁,镜头外,却是人力手臂高举着,同一个动作,保持很久。
他低下头,把专业书翻了几毫米,再次抬起头,那场戏演了又卡,卡了又演,那个人还是同样的姿势,小歪着头,打着光。
光下的男女演员声情并茂。
铁架子上的那人很认真,专注,还看着下面的戏,略有些津津有味。
“场记不够人,”一场记向一副导演抱怨道。
“我来,我来,”那个人依旧是二话不说,高喊着,做完自己手头上的事,赶紧赶过去,“做些什么?”
于是看见那人在四处忙着记录这一个镜头的演员服饰,对白,镜头编号等等。
江浸川在拍一个暗恋别人的人,在看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跳舞。
然后导演喊卡后,他看见那个人,略低下头,在场记单上用笔记录着片数,编码,第几场第几条记录,等等。
然后再抬起头,奔波几个演员间做服饰记录,过去询问那女孩演员的衣服,还过来问自己。“l码的,蓝色的,”江浸川告诉他。
他笑着点点头,“好的,明白。”
有时候,还时常会看到他,跑来跑去,片场里。
做道具的时候灰头土脸,递给江浸川的制作扮演呕吐的浆糊,江浸川接过,他告诉自己,“是牛奶和八宝粥做的,还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