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鸣暗藏得意地被心上人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欣赏”了一遍,但等了半晌也没等和臻的下一步举动,他按捺不住扭头问:“刚刚你爹是不是和你进我谗言了?”
和臻:“???”
陆铮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语带不满道:“虽然没完全听见,但猜都猜到,他说了什么。我不能生?我不能养?我不能给你添个一男半女继承你家皇位?”
和臻:“……”
和臻果断地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够了!你就算能生,我家也没皇位给你儿子继承!”
陆铮鸣被捂住嘴不能说话,于是他伸出舌头一条舔。
和臻直接抓起枕头打算闷死这个小贱人。
闷死是不可能闷死的,因为和臻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守寡这一说,何况陆铮鸣有伤在身,他也就只是声厉内荏地教训他一通。
好在陆铮鸣的确伤得不轻,骚过那一通就彻底挺尸在床,毫无血色的脸和鬼一样。
和臻趁机揉乱他的头发。
陆铮鸣也不躲,眼带笑意看他。
和臻也笑了起来,低头与他鼻尖对着鼻尖:“你知道啦?”
陆铮鸣亲亲他鼻尖:“虽然具体不清楚,但你应该是打算和宁王联手对吗?”他没等和臻开口,便评价道,“与虎谋皮,”他问,“你不想让你家的小王八蛋做皇帝了?”
有了上次被偷听的经历,和臻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房门,压低声音道:“想啊,怎么不想?”他扁扁嘴,“可眼下的局面也就想想罢了。萧巡占据了京城,外头又有北蛮和晋国虎视眈眈,恨不得从我大燕刮肉割骨。这时候不是要谁做皇帝,而是保住这江山社稷不被外敌践踏。萧巡不是明主,宁王也未必就是,但宁王固守边疆这么多年到底是萧氏的子孙,做不出通敌卖国这等事。”
他嗓子压得又轻又低:“再说了,真等挥兵南下,收回燕京,到时候谁坐江山还未可知。”他心不在焉道,“藩王那么多,皇位只有一个,谁知道呢?”
陆铮鸣在他鼻尖上重重咬了一口:“坏东西。”
和臻被他这一声喊得头皮发麻,身子骨莫名就酥了一半,他故作羞恼地捂住鼻子:“我早就想说了,你真就是只狗的???天天咬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