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悄悄围观的赵精忠都快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虐恋情深给虐哭了,呜呜呜。
陆铮鸣躬着身子,行了个礼,慢慢往外退去。
这一步出了门,很可能就会丧命在东厂人手里,但他依旧头也没回地跨出了门槛。
“等等。”和四突然开口。
陆铮鸣身形一顿,背对着和四,看不见他的表情。
和四淡淡道:“把猫留下。”
娘的,吃了他的饭,还带走他的猫,好气哦!
陆铮鸣:“……”
陆铮鸣似是带着一丝无奈,极轻地叹了口气,快速转过身,将猫双手奉上。
三花猫顿时叫得撕心裂肺,不论谁靠近都会被挠出满脸血,死活不愿离开陆铮鸣。
和四脸如黑炭,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好啊,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吃了老子的鱼居然还要跟人跑路。
早知道就把你阉了!
三花猫感受到了杀气,僵了一僵。
和四没了趣,意兴阑珊道:“罢了,带它去吧,好生替咱家照应着。”
陆铮鸣低声谢了恩,拖着微瘸的腿,一步一慢地蹒跚走向院门外。月光将他本就瘦如柴骨的身影照得更为单薄,像个伶仃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