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日子过的啊,就别提了。
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妻有妻,要妾有妾。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呀。
这天一早,沉浸在无限幸福中的我仿佛比平时的体力有所攀升,竟一口气从四合院跑到了前门烤鸭店,路经那天我与邹姨在里面胡闹过的公共卫生间,绕过珠市口大街,再由小电影院跑回了四合院,一路未曾停歇,真的是一鼓作气跑下来的。等推开四合院的油漆木门,满头大汗的我放缓了步伐,吸着春天暖洋洋且夹杂着草籽清香的空气,我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成就感。
一切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我哼着小曲儿推开了北屋的房门,“今儿吃什么?”
“还是老样儿,鸡蛋,米粥。”老妈和邹姨她们都开吃了,老爸也正拿瓷勺刮啦着粥碗。
我一听,浑身上下顿时泛起鸡皮疙瘩,忙堵住耳朵道:“爸,别刮碗,快停快停,那声儿我听不了。”
老妈瞪我一眼:“就你事儿多!”
邹月娥笑眯眯地把我专属的椅子往外拉了拉,“我是听不了手挠玻璃的声儿。”
我掏着耳朵走过去坐下,“我是啥声儿都听不得,尤其铁勺刮不锈钢锅的那种声儿,哎呀,咝,想都不能想,浑身难受。”见邹月娥笑着把咸菜碟推过来,我就拿起筷子夹了个阉黄瓜条,嘎吱嘎吱地吃了口,低头喝喝粥,随后,看得邹姨伸手去拿鸡蛋,我便提前一步抢过来,剥皮,轻轻放到邹月娥的粥碗里。
我很享受这种家庭的氛围,总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老妈却笑着哼了一声,“有了媳妇忘了娘,咋不见你给我剥鸡蛋?”
“呃,赖我,赖我。”我有点汗颜,赶紧也给爸妈分别剥了个。
“靖,过两天我去进点高仿品,你到时跟我一块去。”邹姨道。
我把粥往肚子里扒拉,含糊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