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稀稀拉拉的掌声迟钝地喜响起来,不是很热烈。
大家眼神里均透着一股无语,盯着那珠子看个不停。
“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
“不清楚啊,我看那链子倒是铂金的,可珠子咋那么寒碜?”
“谁说不是呢,这什么玩意儿啊?说珍珠不像珍珠,珍珠没有这么乌涂的,表面不光溜呀,而且白不白黄不黄,还不透明,咋越看越像普通路边上的小石头子呢?顶多是比石头子稍微清透一点稍微干净一点罢了。”
“这珠子可比新娘子送她的羊脂玉差远了,怎么在婚礼上送个这么难看的珠子啊?”
“难道有什么其他喻义?”
底下的议论声飘入我的耳畔,我一听,登时恨得牙痒痒,其实这珠子普通归普通,但绝对谈不上难看,它表面黄不溜秋的,也有那么一丝滑溜溜的意味,完全可以跟一些品相稍差的珍珠相比,只不过,比起链子的铂金和羊脂玉这些物质来说,陨石珠子确实太不起眼了,一正一反的对比下,才给人留下一个“难看”的印象。
这时,司仪一脸怪异地看看我,赶紧拿着话筒说了几句,岔开话题。
趁着这个工夫,邹月娥往我旁边挪了过来,她用长长宽宽的婚纱裙摆做遮掩,抬起脚,狠狠在我脚面上踩了一下,还恶狠狠地一撵,眼神责备地看我一眼,低声质问道:“你搞什么鬼!这就是你给姨的惊喜?这就是你神神秘秘藏了小一个月的礼物?”众人那些风凉话,似乎让邹姨很下不来台。
我苦笑着瞪她一下,“你懂个啥!”
邹月娥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懂,但我知道人家笑话咱俩了!”
我道:“珠子到底好不好,等会儿他们就知道了,月娥,走,咱俩晒晒太阳。”
邹月娥眨眨眼:“晒太阳?你喝多了吧?”
“我现在一肚子凉白开,喝什么多了?”
为了忙里偷闲,拒绝一些人的主动敬酒,我耍了个心眼,特意叫来了一个临时摄影师,让他帮我们照相。我拉着邹月娥的手先走到了饭店北边的玻璃前,往太阳底下一站,让我俩的身体都尽情沐浴在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