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争着抢着帮老妈晾衣服,“哎呀,我不就是晚回来了一两天嘛,主要是手头上确实有事,一时没走开,而且我开车回来的,肯定没有坐飞机快啊,合着您不能让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眠不休地开车赶路吧?那还不累死我?”见老妈脸色好看了一些,我又赶紧去帮老爸的忙,把剩下的几块玻璃都给擦干净了。
早上十点一刻左右。
我们三口儿总算干完了活,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对了,妈,家里最近怎么样?”我道:“没什么事儿吧?”
老妈瞥瞥我,“怎么没事?你倒是清闲,离完婚就跑云南游山玩水去了,什么也不管,多自在啊,多悠闲啊,可老娘呢?老娘就得跟家里挨骂?这叫什么事儿呀?我告诉你啊,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擦屁股,以后老娘可不管了!”
我一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故作愤怒道:“谁骂您了?我找他去!”
老妈气哄哄地一跷二郎腿,“还不是你丈母娘,人家邹大妈前一阵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我一接,那边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跟我讲道理,什么咱家对不起她们家呀,什么月娥遭了大罪呀,反正老娘是听出来了,月娥她们家对财产分配不满意,好像想把美容院要过去,不过后来月娥可能跟她母亲急了,我听见电话那头俩人吵架,吵得还挺凶,再然后,邹大妈也没来过电话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月娥现在跟哪呢?河北老家?”
老妈道:“不清楚,那次以后就没联系了,也可能跟北京呢吧,毕竟她得找工作啊。”
老爸板着脸看看我,“月娥的弟弟邹吉祥应该在北京呢,前个月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月娥好像通过一个美容院的客户给她弟弟介绍了个工作,嗯,是个咖啡厅,跟朝阳门那边,叫什么来着,上……上岛……对,上岛咖啡,你要想找月娥,去问问他吧。”
我点点头,暗暗记在心里。
吃完中午饭以后,我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小屋,里面没来得及生火,空气干冷干冷的,看着空空荡荡屋子,我微微一叹气,出屋拿了两张报纸和劈柴,将蜂窝煤填进炉子,压上蜂窝炭,点着报纸,我捂着鼻子拼命往炉口扇扇子,把火生了起来。
不多时,暖暖乎乎的温度在屋里荡漾,舒服了很多。
等放完了残留的浓烟,我一摸手机,开始打电话。然而,我或许是低估了女人的愤怒值,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们还是不借我电话,邹月娥手机关机,晏婉如正在通话中,袁雅珍手机没信号,暂时无法接通,席蔓莎嘟嘟响了十几声没人接,蒋妍的电话更痛快,直接给我挂断了,听都不听。
我心里这个恨啊,但自己理亏,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出门换了个公用电话打。
许是知道是我打的,席蔓莎和蒋妍还是不接,倒是手机关机的邹月娥的电话嘟嘟通了,虽说仍无人接听,但其中的把戏我一琢磨就明白了,前几分钟打还关机,下几分钟就开了?哪有那么巧?肯定是邹姨把我的手机号和家里电话设置了黑名单,只要我一打过去,就自动回复关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