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早落成六七年的别墅区了,在大门口的位置,我放慢了车速按了按喇叭,拦在小区门口的横杆徐徐上扬,让出一条路,旁边的保安也没问我什么,直接让我把宝马开了进去,胡乱转悠了一会儿,总算跟密密麻麻的别墅群里找见了11栋的门牌,停了车,我翻开手腕子看看表,三点半,也不知邹姨回没回来呢。
叮咚,叮咚,叮咚。
里面好像没人,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什么反应,叮咚,我又使劲儿点了点按钮。
咔嚓,门终于开了。
“买完东西了?”开门的是席蔓莎,她穿了一身纯棉的长袖长裤碎花睡衣,满脸挂着困意十足的气息,似乎是刚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正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等我眼睛落到她隐隐可见的乳沟上,咳嗽着叫了声席老师后,她才是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了,匆匆用手抓住开叉的领口,“怎么……怎么是你?”
大部分睡衣都这样,领口开的略深一些,其实也没露出什么。
脸皮比我还薄啊。我感慨了一句,嘴上道:“月娥让我来的,她没在?”
席蔓莎羞赧地摇着头:“我们逛了几个景区,刚回来,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睡一会儿,她们几个又出去了,可能去古玩市场和美容院了吧,也就刚走了半个小时不到。”
我眨眨眼:“就你一人?”
“嗯。”席老师一点头,但突然间许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骤然警惕起来:“你,你干嘛?”
我汗了一下,“我能干嘛呀?外面冷死了,咱们进屋说话成不?”
席蔓莎哦了一声,犹豫着看看外面,还是侧身让我进来,反手合上门。
我跟门口的鞋架子里取出一双棉拖鞋换上,外头的塑料包装还没撕开,想来是邹姨她们新买来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席蔓莎聊着,顺便一抬头,扫量了一下别墅内部,果然如邹月娥所说,家里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偌大的客厅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小沙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可能是邹月娥那朋友刚刚腾出房子来准备搬家吧。
好在空调没有搬走,我走到客厅一角,把手伸到柜式空调扇叶前面暖了暖。
“顾靖,你……”那头,席蔓莎怯生生地站在离我八丈远的地方,“你自己打打电脑,老师累了,睡觉去了哦。”
我点点头:“你睡吧,要是心脏病犯了,赶紧叫我,我就跟客厅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