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从厨房刚出来,嗯了一声:“鸭脖子买了,还弄了点熟食和豆制品,晚上省得做饭了。”
蒋妍应该没看出什么,嘻嘻一笑:“行,待会儿让我小姨烙张饼。”
我悄悄往厕所的方向瞥了一眼,于是乎,跟着蒋妍一起去了卧室聊天,交谈的过程中我才明白,原来我走以后的二十五分钟,蒋妍就洗完澡了,这时席蔓莎身体缓过了劲儿,也跟着顺便洗了一个。听到这里,我无语地一拍脑门,恨得这个牙痒痒啊,顾靖呀顾靖,你个臭流氓,跟别人家还不规规矩矩的?瞎闹个什么劲儿?
瞧瞧,闯大祸了吧!
不一会儿,吧唧吧唧,踩着湿拖鞋的席蔓莎从厕所里走出来,此时的她满面通红,羞得似乎连手腕上都掠着一抹红晕,飞快看看我,立刻把眼神躲开,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唇,走到我旁边,弯腰自床底下拽出一双棉拖鞋换上,打开窗户,把带着水的湿漉漉的拖鞋立在护栏的空花盆上。
想起先前的一幕,我脸也不由得一红,忙嗑瓜子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蒋妍狐疑地瞅瞅席蔓莎:“小姨,你咋了,脸红个啥?”
席蔓莎啊了一声,柔弱的声带发出低低的音节:“没,没什么,水太热了。”
蒋妍也没在意,哦了一下,“你家那热水器该找人清清了,跟厨房都是油烟,调解水温的纽我拧了半天也没拧动,全给油烟渍上了,是有点热。”噗地一吐瓜子皮,大大咧咧地呸到了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一阵沉默。
“咦,你俩怎么了?”蒋妍看看我,瞧瞧小姨:“……咋都不说话了?”
还是沉默。
蒋妍叫了声我靠:“还玩上深沉了?日,我先去厕所,憋不住了。”蹬蹬两步离开了卧室。
我一犹豫,摸着鼻子试探道:“席老师,你看,那……”
席蔓莎红扑扑的脸蛋,也不看我,“刚才的事情,别,别跟任何人讲。”
“好。”我一松气,答应的很痛快,这当然是我最愿意看到的,我还怕席蔓莎真闹到我老婆那里去呢,不过想想也是,席老师性子比较懦弱,可没有邹月娥和袁雅珍那种骨子里的狠劲儿,甚至连蒋妍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