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脸上挂着一抹病态和忧郁的席蔓莎叹了口气,“估计我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你们都听点话,别总让老师操心。”她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三言两语离不开个“死”字,“……对了,早上我给你家打了电话,让你家长今天来学校一趟,好好商量下你的学业问题。”
我啊了一声,惊道:“老师,都大学生了咋还有请家长这说?”
席蔓莎埋怨地瞧瞧我:“谁让你旷课这么久的,早些日子就打电话跟你家长说了你的情况,看来你父母也没放在心上,那只能请他们到学校来了。”席蔓莎看看腕子上的手表,一直教室:“该上课了,你做做准备吧,等你家长到了我给你手机打电话。”以前我和她接触过几次,她也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忙打人情牌:“老师,我妈还得上班呢,就别叫她来了吧,再通融通融,咱俩这关系,你看还……”
席蔓莎羞红了脸蛋,马上看看四周,“咱俩什么关系?别瞎说,快去上课。”
我心里话讲,那回你胳膊受伤了没办法去厕所,还是我给你脱得裤子呢,见席蔓莎软硬不吃,我就苦笑一声,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教室上课,而那份被请家长的郁闷表情,直到中午也仍旧挂在脸上。
学校饭堂里。
我们寝室的仨人和蒋妍寝室的几人均围坐在一个大餐桌上。
“妍妍,你跟你小姨求求情呗。”我没什么食欲,扒拉扒拉眼前的菜,哭丧着脸看了下蒋妍,“要让我妈知道我这么多天都没上课,她回去一准揍我。”既然早上我妈没给我手机打电话,也就是说席蔓莎没把我旷课的事儿告诉她,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蒋妍仗义地一点头:“行,待会儿帮你说说,能不能成我可不保证。”
我喜上眉梢,飞快从自己的盘子里加了两块肉扔到了妍妍的碗里:“多谢多谢,来,吃。”
同桌的橘子没好气地看看我:“怎么的?两块肉就把我们家妍妍打发了?还是两块肥肉!你可忒抠门了!”
黄瓜啧啧附和道:“是啊,上回女流氓组织的校园寻宝大赛,你那块把朱磊压下去的嫦娥奔月石可价值几十万呢,怎么?不表示表示?”腼腆的烧饼埋头吃饭,没有掺和到我们的谈话里。
蒋妍白了黄瓜一眸子:“那次镜子是为了帮我,你个小馋猫,不就是想蹭吃蹭喝么,晚上我请客,行了吧?”
黄瓜笑骂道:“馋猫?你是最没资格说着话的人,嘻嘻,女流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向着镜子的哦?”
蒋妍用力拍了我后背一把:“那是,我俩是好哥们儿嘛。”
橘子坏笑道:“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