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万……七百八十万了……”
议论声再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气氛骤然紧张。
我表情一愕,我了个晕,居然还有出价的?这帮人疯啦?
没等我琢磨过味儿来,晏婉如蹙着眉头思索稍许,再次举牌——七百九十万!
那主席台旁边站着的两个保利工作人员微微怔怔,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好像官方也没料到五彩十二月花神杯能走到这个价位。
不过这还不算完,一个穿着西装、明显是秘书打扮女人拿着手机说了几句,最后,毫不犹豫伸手出了牌子。
“……八百万……一一六号出价八百万元人民币!”
晏婉如苦涩地摇摇头,慢慢松开了抓着拍牌的手,“呼,算了算了,无论买家卖家都是得交佣金的,拍到八百万,意味着要拿九百多万才能把杯子买到手,上回刚跟你那买了纯血大红袍,现在手里只能九百多万了,可没钱再争喽。”重新挽住我的手,晏婉如撩了撩头发帘,“看来回去后得趁着其他拍卖公司秋拍没结束赶紧处理几件东西,不然手里没钱可不行。”
我有点发蒙:“这花神杯真值这么多钱?”
“早说了,在拍卖会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等着看吧,我觉得几位大老板还没出手呢,价格应该还能再高一些。”晏婉如附耳过来,悄悄指指方才举牌的女秘书,“这人我经常在拍卖上看到,据说是一个房地产商的秘书,对瓷器尤为热衷,年初的春拍上,有一件两千多万的官窑就是被这人拍去的。”
我吐了口气,自欺欺人地按住胸口,防止让心脏跳出来。
“……八百万一次……”拍卖师目光环扫着台下,“……一一六号……八百万两次……”
突然,一穿着非常朴素、相貌极其寻常的中年人举起牌子:“……八百二十万!”
我呃了一声:“晏姐,这人谁?”
晏婉如从后面看了看那人侧脸,一摇头:“瞅气质不像是老板,可能是代理人吧。”
另一头的女秘书动着嘴唇跟手机里说着什么,不多会儿,举牌喊道:“……八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