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饭馆的菜色比不上袁雅珍的手艺,但这种温馨和谐的气氛还是让我吃得美滋滋的。
等刚把最后一口米饭咽下肚子,铃铃铃,我兜里的手机叫唤了起来。我放下筷子说了声抱歉,边按下接听键,边往旁边走了两步,“喂,您好。”
“是顾靖吧?我小郝啊。”
“哦,郝哥,您好您好。”一个多月前我跟中央电视塔收来的日本古董就是通过小郝这个负责人在保利拍卖公司拍卖的,当初相处不错,后来也电话联系过几次,算是熟人了。
“你啊,每次都那么客气,呵呵,是这样,你那回不是给我打电话问五彩十二月花神杯里的月季花杯吗?我后来给你问了问上面,但也都没听说有人见过,而且一个行里的老人说,不止你在找月季花杯,还有很多人再找,所以,我是无能为力了,不好意思啊,没帮到你什么。”
“别这么说,已经很麻烦您了。”
“听说你手里集齐十一只杯子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这次秋拍?”
我犹豫了半晌,“……还没想好。”
“秋拍宣传半个月前就开始了,你如果想上,最好尽快跟我打招呼,我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别介意,月季花杯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肯定是没戏了,但你那十一只也很珍贵啊,早一点运作的话,没准能拍到四百万也说不定,这不是没可能。”
我苦苦一笑:“可要是能找到最后的月季花杯,那就不是三四百万那么简单了。”
小郝劝我:“是,我承认如果集齐一套,六七百万都不是事儿,可你也知道这不可能。”
“唉,我明白,可总觉得有点不甘心,让我再想想。”一阵沉思,定下心来把事情反复咀嚼一番,我眉头动了动,终于还是答应了他,“行吧,咱们晚上碰个面,我把十一只杯子拿给你看看,鉴定完以后,就签合同上拍,您看可以不?”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行,晚上见。”
“好,到时候电话联系。”
之所以答应他,一来是我手里钱都给了袁雅珍,只剩了几千块,没什么钱了,二来是月季花杯迟迟没有消息,我也渐渐不抱什么希望了。
挂掉手机收进兜里,我挽起袖口道:“阿姨您别动了,碗我刷。”
袁父赶忙拦住我:“不行不行,让你阿姨刷吧,你坐着看会儿电视,我给你沏杯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