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道:“这里氛围比错,比北京的拍卖会强多了,大家都很谦让,呵呵,要是有机会,我当然还得买一买了,不比你和小靖,我是穷人一个啊,几千几万在我眼力就是大钱了。”
晏婉如揭他老底道:“别跟我哭穷了,您家里那件官窑我可还惦记着呢,一百万,卖不?”
柳老师嘿嘿一笑:“别说一百万,一百二也不卖,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严老板,你今儿个打算抱几块石头回去?”
严老板道:“我倒希望拍个五块六块呢,但显然不行啊,有两块我就知足了。”
国石村的拍卖大概属于一种潜规则的形式,你让一把,他让一下,大家都有肉吃,所以也不会竞争太激烈,赚的钱自然也多,如果你一个人非要大包大揽地拍个五六块,破了规矩,那必然有人跟你竞争,价钱抬上去了,成本高了,自然收获也小了,或许久而久之,众人也接受了这一和谐的局面,有钱一起赚嘛。
“小靖,你呢?”晏婉如问道:“准备买几块回去?”
我讪笑地摸了摸鼻子,“……呃,这个,呵呵,没想好,没想好。”周围人太多,我怕遭到群殴,没好意思告诉他们。
另一边,拦在饭馆门前的几个村民已经让开了身位,大家一拥而上,拼命往里挤。
我注意到,韦斌和凉子没有像昨天那般冲在最前面,而是无精打采地跟在人群最后。
不多久,终于轮到了我们。
进屋后,我没和晏婉如一起直奔两块最大的原石,甚至连看都不看它们一眼,蹲在最外面的墙角,拿着小毛料把玩着,经过几天的研究,我虽谈不上专业,但至少也具备了一些看鸡血石的眼力,大致能从重量、地子、血色、血量等一系列表现中分析出毛料的价格,像我手里这块,是里面中不溜的,十一、二斤左右,大概能卖两万元以上。
看完这块,我放下它,按照顺序依次将屋里所有毛料看了一遍,嗯,除去俩最大的,总共有四十二块之多,算一算参加拍卖的人,将近七八十个,减去纯粹看热闹不买的,估摸也是三、四十人左右,正好一人一块,分配还挺均匀。
屋里很热,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抢来抢去,让我有些受不了,没再细看,退出了饭馆。
韦斌和凉子在一棵树底下低头商量着什么,似乎还真有再赌一次的念头。
我不言不语地摇摇头,在一处黄土地上站住脚,掰开手指头,反复算了算价钱。
十分钟后,晏婉如和柳老师等人陆续走出来,“……小靖,看上那块了?”
我含含糊糊道:“都还行,您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