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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起了床到卫生间洗漱,刚把牙刷塞进嘴里,仍在枕头旁的手机突然叽叽喳喳起来。

吐出牙刷丢进牙缸子,我这回到屋拿起电话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喂,妈。”

“还跟杭州玩呢?”老妈的嗓音有点不悦的味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不是说几天就回来的么?赶紧,今天都多少号了?还两天就开学了不知道啊!”

鸡血石还没拍到,我自然无法回去呢,便道:“马上,再有两天就到北京。”

“还两天?你不返校交学费了?找揍呢是不?”

“哎呀,您甭管了,反正肯定在这之前回去。”

敷衍了几句,挂上电话的我继续回卫生间刷牙,算一算,时间确实有点紧了,恐怕这边一完事就往北京走,兴许能将将赶上返校或开学典礼。洗完脸,我兀自一摇头,唉,不管了,赚钱要紧,其他事儿先放一放。

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张被我压得皱皱巴巴的支票,我往怀里一揣,开门出屋,拐弯走到了晏婉如和莲莲所在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却没有得到丝毫回音,我就知道她俩还在睡觉,没再打扰她们,自己出门步行到了广场附近的工商银行,把支票的钱转到了银行卡账户里,呼,吐出口气,这才算踏实下来。

按照昨夜回来的时间算,估摸晏婉如要睡到中午才醒呢,嗯,刚早上,干点什么呢?

还没想好注意,无所事事的我在路旁吃了个早点,溜溜达达地走到广场附近的抱石阁。推门一进店,就见严老板和他老婆忙忙碌碌地招呼着三个客人,我对他俩点点头,却没说话,随便在屋里看着鸡血石。

唉,好美,不是一般的美。

我感觉自从自己来了临安市的那一刻,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迷上了这种沾着血色的石头,尤其是血量大、血色浓的雕刻或印章最为吸引我。

“小伙子,来了?”那边,只剩了一个客人,严老板腾出工夫道:“晏老师呢?”

我放下手里的一方印章,转头道:“晏姐在睡觉,昨天回去太晚了,倒是您,起得真早。”

严老板指指店里:“没办法啊,我们做生意的起早贪黑还不是经常的事,嗯,您来是?”

“哦,我就是想问下,国石村的下次拍卖大概什么时候开?”昨天韦斌和凉子一闹腾,加上猛地发了笔横财,我险些把此行的目的忘了,回去的路上才想起还没问当地村民下回拍卖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