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在晏婉如没事儿。
走回自己的小屋,我把晏婉如的牛仔裤脱下,换了条短裤穿好,拿着它去院中央接了盆凉水,听说沾了血的衣服要马上用冷水才能洗掉,没有其他手段。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血迹早已凝固,无论我用洗涤灵还是肥皂搓,也只堪堪将血弄浅了些,无法彻底清除。无奈,我只能把裤子挂在屋里晾干,想着待会儿还给她。
可是,一静下来,我脑子里又不可抑制地蹦出先前人们看我的怪异眼神,重重拍了下前额,我干脆从床底下拽出翡翠毛料和磨刀石,继续研究着纹路,希望借此转移注意力,忘掉方才的丢脸镜头。
磨啊磨,擦啊擦。
一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块翡翠毛料的几个大面全都被我擦了一遍,结合网上有关解石的帖子,我长了不少经验,也对赌石的手法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收获颇丰。放下石头洗了洗手,我抓过手机看了眼屏幕,可能是还在录笔录,晏婉如没打电话过来。
想了想,这块毛料基本研究完了,出翠的可能性也不大,我干脆抱着它出门,坐车来到十里河附近的北京古玩城,在二楼一个卖奇石的店铺里,以800元的价格转让给了店主。
店主不是专门玩赌石的,但他店里的三峡石等东西也需要用到相同的工具,所以,他很快拿出了一个转轮式的小型磨石器,插上电源,吱啦吱啦地磨起毛料。我没走,等在这里看结果,还有不少人也围过来看热闹。这机器可比我手动快很多,十几分钟后,毛料的内里呈现在我们眼前——无色无水,垮了!
大家一哄而散。
还真卖对了,果然是十赌九输啊。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路过了曾经打工的玉器店,只见老窦正和六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艰难地交流着。我一愣,不禁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这幅画面我有点印象,想当初,还是我这个英文不太好的大学生跟这几人交流的呢,不过我这个水平,当然听不懂人家纯正的英语了,后来生意也没做成,记得还被窦老板数落了一顿。
咦?好像还有件事吧?
我忽然记起,那后来,窦老板好像让我去外面买盒饭,结果,在古玩城门口碰见了一个摩的把个小女孩撞伤了,而那女孩,就是我前阵子收元青花残片时遇到的莲莲,那回我还想来着,是不是要阻止那场车祸,但一来我忘记了发生的日子,二来莲莲伤得不重,三来,我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就没太在意。
原来是今天啊!
见几个外国人离开了玉器店,我赶紧加快了些步伐,挤开人群,往古玩城外走去。
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