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揉揉眼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红头干嘛跑了?”
小柳也错愕道:“我哪知道啊,它气势如潮地杀过去,我还以为要咬死那小不点呢,为啥突然输了?”
“赢啦!”小龙嗖地蹦了起来,拍手欢呼道:“噢!打赢啦!姑姑真厉害!姑姑一口就把它咬跑啦!”
我呵呵一笑:“不是你姑姑咬跑了它,是金头蛐蛐儿。”
相比于其他人的不可思议,航子和凯子愣了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他们大概是把原因归结到了缸土上。航子看看我的眼睛,“……别高兴的太早了,凯子的红头刚跟小袁的蛐蛐儿掐过,还没恢复过来,连战两场,谁都会吃不消,这次让你们捡了个便宜。”言罢,他转头地对老青道:“东边的位置太晦气,老青,战了好几场了,该换个缸了吧?”
老青一点头,抱着斗缸回了屋,拿出了一个比它稍小些的玻璃缸,应该没再动手脚。
从愕然中恢复的袁雅珍看了我一眼,担忧道:“刚刚是土的作用吧?这局?”
“看运气吧,反正也到这个地步了。”
航子见斗缸放好,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的黑红牙递了过去:“进场吧。”他们兄弟俩今年还未曾一败,输给只七厘蛐蛐儿的事儿如果传扬出去,他们的脸也算丢进了,我估计这个影响到了航子的情绪,才这么急切地想马上赢回来。
我伸手朝凯子晃晃:“欠条先拿来。”脸色不好看的凯子哼了一声,把那张十六万的条子丢给了我,我看看上面的字迹,确认无误后,拽进兜里,“……这回的注,我二万,你二十万吧。”
航子笑道:“凭什么?”
我道:“方才你也说过了,连战两场谁都会吃不消,他那红头休息了那么久,我的金头可还没歇呢,再加上我这只才七厘的重量,不到十倍的赔率很正常,甚至还低了点呢。”
航子摇头道:“十倍赔率没问题,但我不赌那么多,嗯,我五万,你五千。”他也没有失了理智,输少一些,赢了的话他能挽回一些颜面,输了的话也仍能拿住袁雅珍的高额欠条。
我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你也真好意思说这话,呵呵,你是怕了一只七厘蛐蛐儿吧?没把握取胜?”
航子嗤之以鼻:“笑话,我会输?”
我道:“做人,还是留几分余地的好,你之前怎么用小手段胜得我袁姐,你心里比我清楚,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如果你还有点良心,还要点脸面的话,就把二十万欠条赌上,你左右看看,人家刚刚可都很崇拜你的,你说完这话,别人看你是什么眼神?航子先生,别把人逼得太狠了,也别为了这点小钱坏了自己名声,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