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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可能是心动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我拿不了主意,得等我爱人回来再说,小伙子,你先给我个大概价格,我回头问问他。”

我一沉吟,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

王女士眼皮跳跳,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好,你晚上再来吧。”

“行,那我等您好消息,再见。”与宝箱的价值比起来,一万块钱根本不算什么。

出了院门走几步,我顿住脚,又折身返回去,顺着这细长条的院子一直前行,左左右右地看着,等从对面的另一个院门穿出去后,我见有个拿蒲扇乘凉的小老头坐在一小卖部边的电线杆子底下,就上去问了问他这院里还有没有其他姓王的中年女人,听老头说就西边把口第一家是,我才放了心,没回家,而是在小卖部买了根冰棍,溜溜达达地在这片平房区耗着时间。

快到晚上时,我虽不饿,但还是提前在一卖烧饼的门脸前买了两个烧饼夹肉吃,顺便给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跟同学家呢,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看看手机上的钟点,六点半一过,我立刻往王女士家走,不敢让她跟她丈夫商量太久。

咚咚咚,我敲敲门上有些松松垮垮的玻璃窗,“……王阿姨。”

门轴一响,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你是?”

“哦,我是要租您房的那位,王阿姨应该和您说过了,嗯,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恍然地一点头,看看我,把门完全打开:“我也姓王,进屋说话吧。”

一进去,闻到股菜味儿,里面的小屋隐约看到半张桌子和一道梭鱼黄瓜。等王先生关好门,就伸手朝里一指,让我跟他一块过去。里屋开着电视,正播着新闻联播,王女士跟靠里的椅子上坐着吃饭,见我来,笑着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抱歉道:“打扰您家吃饭了,那个,租房的事儿?”

王先生不确信道:“只租一个月,租金一万?”

我说了声是,怕他俩起疑,再次解释了一遍:“我要招待的朋友真对我很重要,您家无论环境还是格局他都肯定喜欢,所以……”

王先生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王女士也拿着筷子抬头看看,似是在琢磨这格局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