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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朝后面角落看去,郝哥和一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他俩皱着眉,低声交谈着什么。

“九万……九万……那边……9号出价十万……十万元了……”

这次竞价的是一个看不出国籍的亚洲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保利的托儿。

“十万元一次……还有出价的没有……十万元两次……”

这回的等待时间更长,拍卖师足足喊出三次的三字时,眼镜日本人才慢吞吞地举了牌。

“1号的十一万……十一万元了……”下面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十一万?

听上去很多,但佣金一扣,能到手里的还不够十万!

到此为止了吗?

我心里紧张地怦怦乱跳,赚点钱真不容易,怎么事情总朝我预料之外的地方发展?

到底是对砚箱势在必得的那些人没来?还是大家都在装蒜?是为给对手一种假象?

我分不清楚,只好期盼着保利的托儿继续向上抬价,可左等右等下,拍卖师都喊了两次,他们事先理应安排好的人却仍迟迟没有动静。我心底一沉,焦躁的视线投向后场,郝哥回看过来,微微对我一摇头,好像是说他们不准备让托儿插手,这个价位似乎到头了。

我一阵默然,也没有怪他,虽然刚刚说好了十七万,但此刻的气氛确实有些低迷,他们也怕一个没弄好,把东西砸回到自己手里。

“十一万元……还有没有竞拍者……”

邹月娥看我一眼:“怎么出汗了?没事吧?”

我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了,一摇头,两只手掌紧紧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