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门是关着的,一拉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空调底下的邹月娥半靠在床头眯着眼,手里托着一瓶小二锅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笑着瞅瞅我,拿眼神指了指床尾,“……坐,什么事?”
跟她熟了,我说话也不那么注意了,小声儿道:“你怎又喝这么多?”
邹月娥笑孜孜地斜了我一下,手指甲盖轻轻点了点酒瓶:“……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呃,我不是怕你身体受不了吗?多吃点水果不比喝酒强?”我眼珠子偷偷往她睡裙上瞧了瞧,“嗯,是这样,你昨儿个不是说要抽空转转北京,玩一玩吗?我明天要去怀柔,你去不?那儿有山有水的,环境很不错。”
邹月娥也没问我怎么突然想起去怀柔了,只是摇头道:“再说吧,这两天累了,想歇歇。”
“别再说啊,我明天可能就走了。”换个日子的话,我肯定会等她,但这次是去办正事儿的,我怕那对情侣提前把奇石找走,所以能快则快吧。
“……你自己去吧。”
“你真不去?”
邹月娥嗯了一声,抿抿酒,不再说话。
我无奈摸摸鼻子,看她一眼,抬起屁股朝床头挪了挪,回头望望关严的里屋门,接着,我伸出手去,蜗牛爬一般慢慢往她大腿上摸,“……那我找同学去吧,嗯,你要是改变主意,到时给我打电话?”
偏偏,手还没伸远,就被一个酒瓶子轻轻压在了床单上,“呵呵,行。”邹月娥居然没有像昨天那般默许我的调戏。
我一愣,讪笑着把手腕抽回来:“……那您歇着吧,我回家了?”
邹月娥笑道:“冰箱里有桃,我妈新买的,你拿几个尝尝。”
“不了不了,嗯,邹姨再见。”
回到自己小屋,我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之地。
汗,她为啥不让我摸了?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生气了?
尝到几次甜头的我这回却没有得手,心情郁闷极了,可想想也是,人家一个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让我白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