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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院里时,邹月娥刚好把门关严,踱步到了东屋门口,我叫了她一声,就把堪堪合上的木门拉了开。身前一米处,邹月娥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进来,手指甲盖还摸在胸口衬衫的扣子上,第二颗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一抹浅浅的肉色。

呃了一声,我把头向左一偏,非礼勿视。

“里屋说话吧,什么事?”

小心转过头来。我看到邹姨已将衬衫扣子再次系了上,呼了口气,我极为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是这样,嗯,那个项链……”北京人大都好面子,我自然也不例外,要回东西这种话,着实有点张不开嘴。

她坐到里屋床上,跷起二郎腿,轻轻将两只黑高跟鞋蹬掉,一手反支着床面,一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放下手,顺势伸进了深深的乳沟里,掏出那枚幽绿色的挂件不以为意地捏捏,懒洋洋地一瞅我:“你说这个?虽然是假的,但也挺好看,嗯,送邹姨瞎戴吧。”

“啊?送你?”

邹月娥笑吟吟地一垂眼皮:“怎么?舍不得?不是值不了几个钱么?”

“这个……”我反复构思着语言,忙解释道:“不是舍不得,是我爸妈见我戴过它,要叫他们再看见你戴,那个,呃,容易引起误会。”

邹月娥明媚的眼眸白了我一下:“……小气劲儿!”

我了个去,那要是假的,我送你多少都行,可关键,翡翠是真的!

我苦着脸道:“要不然,我改天送您几个好的吧,项链也行,戒指也行,随便挑,保准说话算话。”铂金黄金都降价了,送她几枚我倒不心疼。

“邹姨又不是你什么人,要你戒指干嘛?”邹月娥好气又好笑地把翡翠从脖子上摘下来,托在手心,往我这边一递:“喏,不逗你了,本来也没打算要你东西的,瞧你那一脸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儿,就跟它值多少多少钱似的,呵呵,抠门。”

第二天。

我上网查询了一下翡翠行情,仍然没有止住下跌趋势的意思,低档翠降价很快,而且群众购买力不强,这种状况下,可能还会向下探底,而最受富豪们关注的高档翠,今早也有了向下跌去的势头,行情很不乐观。不过,有着后世经验的我自然不会担心什么,将水珠儿翡翠捏在手心里端详,越看越喜欢。

真正的玩主儿讲究盘玉,却非盘翡翠,因为质地不一样,玉呢,会越盘越润,翡翠只会越盘越黄。

下午。

去茶叶城办完离职手续的邹月娥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