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号,三十一万……三十一万一次……那边,三十二万……哦,三十三万……236号的三十三万……”这一回,接连举牌的分别是一个常上收藏节目的文物专家和一个也曾被媒体采访过的收藏爱好者,“……三十三万……236号,三十三万一次……还有没……这边,三十四万元……三十四万元了……”出价的还是晏婉如。
然后,我听柳老师对晏婉如说了句“不好意思了”,就举起了手中号牌。
“三十五万元……三十五万元……”
晏婉如歪头想想,手臂一顿,终于又举了牌子。
“三十六万,228号,出价三十六万元……”
柳老师苦笑着看了眼她:“我说婉如,你财大气粗,我可争不过你,不举了不举了。”他很无奈地把拍卖牌撂到身前的长桌上。另一个刚刚举过牌子的文物专家估摸也是知道竞争不过晏婉如,逐跟柳老师一样,放下了手里的拍卖牌,还对这边笑了笑。
“还有没加价的……三十六万……三十六万一次……三十六万两次……”
“三十八万!”一个我没见过的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直接喊出了价格,竟一下涨了两万。
晏婉如瞅瞅那人,自顾摇了摇脑袋,将拍卖牌搁到了桌上,不再争夺。柳老师颇为奇怪地问她为何不举牌了,晏婉如笑道:“咱们搞鉴定工作的,大都是理智型的收藏者,三十八万已经超出我心中估价了,所以没必要再争下去,看看吧,我估摸拍卖师也快落锤了。”
就像晏婉如分析的那样,元青花罐价格似乎到了高位,从三十八万到四十万的攀升过程,拍卖师每次都会喊好几遍才有人竞拍,给人一种再难攀升的感觉,应该是极限了。
“四十万……还有出价更高的吗……四十万……四十万一次……”
我喟然长叹,到此为止了吗?
“……四十万两次……四十万……四十万三……”
拍卖师的“次”字刚要脱口,一个声音徒然响起:“四十五万!”让我错愕的是,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聚行斋的胖老板!
紧接着,胖老板那瘦高个儿朋友也举牌喊道:“四十八万!”
胖老板瞧他一眸子,想也没想道:“五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