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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最好是红木的,年头也要久。”

老太太原地迟疑了片刻,“……跟我来,我给你指个地方。”

“好,谢谢您。”我没抱太大希望,但还是跟了上去。

往西拐完往北拐,走了大约一百米,老太太在一个平房拐角停了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斜对面的棕色院门,低声道:“喏,就那里,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说罢,带着孩子折身离开了此处。

左右瞧了瞧,我怀揣一缕疑问,敲开了他家院门。

门没关,吱呀一声向里分出一道隙缝,我没有唐突迈步进去,而是在外面喊了喊人。

蹬蹬蹬,脚步声渐近,一个步伐矫健的老奶奶迎了过来,上下看我一眸子:“你是?”

我恭敬道:“您好,对不起打扰了,我想请问一下,您家有没有老家具要卖?”

老奶奶眉毛一挑,满脸不悦道:“又是收东西的?你不会跟那孩子一起的吧?”我迷茫地眨眨眼,不知她说的什么。之后,老奶奶朝里面努努下巴,带我进了这个三十几米见方的院子,当看见坐在院内竹椅上的人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懂了老奶奶的话。

是我们学校经管院的沈子安!

也即是曾经捡漏到红木太师椅的那人!

要坏啊!碰见正主儿了!

沈子安显然听到了我们院外的对话,他眉宇间紧了几下,观察着我,起身笑着对我点点头:“真巧,没想到能跟这儿碰上同学,我记得你姓……姓……”他带了个金丝边眼睛,有股斯斯文文的书生味道。

“顾靖。”

“对对,想起来了,我沈子安。”

我跟沈子安所在班级,有节大课是在同一阶梯教室上的,经常见面,他认出我也不奇怪。我俩假模假样地交谈了几句后,余光便瞥见了房檐底下紧挨在墙壁的两把太师椅,不,准确地讲,这两把椅子应该是清晚期红木南官帽椅,木质红而厚润,靠背处有雕纹,不错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