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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帽,你以为是路边小白菜呢?”蒋妍似是对赌石颇有研究,娓娓道来:“关键是它开不出来啊,人家都说十赌九输,可这批毛料的成色看,一百块也不见得能擦涨一块,典型的一百赌九十九输。”忽地,她灵动的大眼睛瞄向了我:“但赌石嘛,不到最后一刻是见不了分晓的,镜子加油,嘻嘻,争取切出个全祖母绿玻璃种来!”

我笑笑:“借你吉言。”

大贾对我道:“妍妍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经常跟石头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对核桃一窍不通,却很会看毛料呢,原来是人各有所长。

我们几人说话的工夫,那边有一对小两口买下了一块约莫九斤重的毛料,老板询问的眼神投向我,我说:“我不急,您先给他们开吧。”后面的小工便按照小两口指定的路线搬起了切割器。他俩八成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一刀一刀的折磨,没让老板擦石,而是选择了从中间一刀两断的解石。

这种方法方便快捷,唯一缺陷是,有一定几率把内里的翡翠切坏。

橘子和烧饼或许对赌石不怎么感兴趣,俩人手拉手聊起天。

蒋妍和大小贾倒是聚精会神地瞧着毛料切面,生怕错过第一抹绿色。

然而,事实却正应了那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发财的往往是少数人。

石头一分为二,内部空空如也,与先前中年人的毛料如出一辙。

“又废了一块。”

“是啊,哪那么容易出绿?”

小两口不甘心地又让小工切了几刀,直到毛料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后,才悻悻接受了赌输的命运。

“该我们了!该我们了!”蒋妍鼓励地推了我后背几把,“用不用烧根香拜拜神佛?”

“没那么多讲究。”我失笑着摇摇头,将手里捏热乎的毛料送到小工手里。

橘子和烧饼也不再闲聊,挤开人群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