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他会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想得到的东西就剩最后一样,可想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走得太急促难免会厌倦,会疲惫,这两次的拍摄他都找到了以往没有感受到的东西,然而从心底讲,谢然并不喜欢演戏。
比起跌宕起伏的剧情,他更喜欢简洁的音符。
谢然跳完最后一个动作,老师让他过去看了一遍录制的视频,简单地点了几句后,说道:“明天再继续吧,挺迟了。”
小助理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回到家时客厅里还留了一盏灯。谢然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了,从前大家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给还没回家的队友留上一盏灯,后来谢然一个人住,晚归时等着他的都是空荡漆黑的居室。但那时候的灯,和这个时候的终究还是不太相同。
也许是因为人不同。
谢然把自己的包扔在沙发上,四下扫了一眼,确定任昀不在一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也没有光亮,估计是已经去睡了。他光着脚上了楼,见主卧的门是关着的,便没有过去,径直穿过走廊,向浴室走去。
谁想他刚经过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你怎么又不穿鞋?”
谢然差点被吓了一跳。
书房里没有开灯,墙壁上有一点红光闪烁,任昀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抬手压上了门边的灯的开关,谢然的视野这才亮堂起来。
“你怎么不开灯?”
“看电影睡着了。”任昀解释道,“投影仪播放完自动待机了。”
谢然笑了笑:“看的什么电影,这么无聊?”
“是你的,《追凶》。”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