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紧接着就低低笑了起来。
任昀偏过头朝他们那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到了谢然身上,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些疏离。本来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虽然从敦煌回来后,他们聚少离多,但只要两个人待在一块时,空气里弥漫的热度绝不会少上半分。
可现在这么一对比……
任昀突然就觉得那两个人有些碍眼了,一个恋爱谈了五六七八年,同性婚姻法都通过了,还能腻歪成这样,过分幼稚。
颜言的节目在活动中间,比谢然的要早。他站在台上时,目光总会瞟到他们这一桌来,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看谁。握着话筒的手上戴了三个戒指,食指上是一个夸张的骷髅头,小拇指上是一个简单的字母尾戒,而无名指上,则是一个富有设计感的白金戒指。正好此刻喻清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任昀碰巧那么一看,在他的无名指上也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白金戒指。
行吧。
他把视线挪到了谢然手上,发现谢然只有食指和中指上戴着东西,无名指空空如也。
“颜哥的ra和vocal真的很强。”谢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以为是任昀坐得无聊了,便侧过身同他找起了话题,“我参加d的时候,好几次排练都被说。比如当时写一个词,我觉得那样押韵好听,写完给他看,然后他当时一句话直接把我说蒙了。”
“什么话?”
谢然:“忘了,反正就是说他没太看明白我写的是什么。”
任昀不咸不淡地回道:“坚持自己就好。”
“主要是那个词确实写得不怎么样,我现在再回头去看的话,估计也会和他说出同一句话。”
“颜言他一向这样。”喻清道,“他现在去听自己刚出道时写的歌,也会边听边骂的。”
谢然笑了几声,说:“但我还挺喜欢他的那首《吻风》。”
《吻风》是颜言在二十四岁那年写给喻清的歌,堪称甜言蜜喻的镇圈之宝,这么多年始终坐在正宫的位置上。
喻清愣了愣,嘴角生硬地勾了一下,道:“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