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
“梁暖?”他开口,随手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
声音很好听,清澈明朗,让人愿意听他多说几句。
我松了握在门把上的手,侧身给正从店里出来的客人让出了一个位置,然后看着他,问:“你哪位?”
“骆非朋友。”
他说着,往我这边走过来,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他跟你说起过吗?有人想见见你。”
我“哦”了一声:“见到了,可以走了吧?”
“留个微信吧。”他说,“看你挺忙的,今天就不打扰了。”
我有点不解,既然他跟骆非认识,明明可以从骆非那里要我的微信,何必当着面问。
不知道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心思通透,他看着我的眼睛,淡淡地笑着:“总觉得当面来要微信比较好,这样你起码知道了我的样子,不会在聊天的时候想不出来一张具体的脸,最少也能有个印象。”
这套说辞,拿去骗骗初涉情场的清纯小朋友还有用,在我这里,只会让我更加笃定他是个靠嘴哄人的老手而已。
“没带手机。”我找了个最不着调的谎,“我也不爱聊微信,更不和不熟的人瞎聊。”
他倒是也没说什么让我输微信号或者留手机号的话,只是把双手插在棉服外套里,抬起头朝我笑了笑:“好,那下次再说。”
我站得比他高一个台阶,这样俯视下去,总觉得他仰头笑时带着些纯澈天真的意味,很像记忆里一个我不愿再回忆起来的人。
我朝他挥挥手,开门进店,迎宾铃清脆地响起,门缓缓关上,我回过头时,看见他还站在原地,脸被玻璃门上面漆着的字体挡住一些,只露出嘴巴和下巴。是在笑,而且笑意是真切的愉悦,丝毫不为我的态度有任何的气馁和挫败。
第2章
没几天以后,骆非约我吃饭,说是几个朋友聚一聚。
我下意识地就想到那天咖啡厅门口的男人,知道他肯定也会在。
不过骆非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答应了。
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主要原因是我已经推了骆非大概八次的吃饭邀请了,我怕他哪天生气了拿枪顶我脑袋逼我去。
他果然来了,一进包厢,熟识的几个朋友都纷纷跟他打招呼,看起来人缘相当好。
听骆非说,他之前待在国外,回国以后都在另一个城市,上个月刚来a市打理一个分公司。
他跟在场另两个不熟识的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傅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