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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对你是最好的安排,谢逸,我比你走的路多,走的弯路也多,所以不希望你走弯路,你可以跟你妈一样怀疑我的用心,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谢宇烽说。

谢逸皱了皱眉:“我跟你在谈的事情,跟我妈妈无关。”

“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还真像极了当初跟我谈离婚的她。”谢宇烽大口抽完了烟,把烟蒂用力按在了烟灰缸里。

“告诉我,你怎么打算的?志愿打算填哪里?你不去留学,总该找到个像样点的大学,能堵住我的嘴吧?”谢宇烽问。

“大学兴许是你觉得还过得去的,”谢逸认真想了想,“但专业应该不是。”

“哦?你不念企管?不念金融?”谢宇烽睨着对面坐着的儿子,“那你想念什么,说说?”

“也许是心理学,也许跟临床有关,这都在我的考虑之内。”谢逸说。

谢宇烽当下暴怒,看起来像是想把茶桌给直接掀翻。

“你就是故意在报复我,谢逸,”谢宇烽站起身,指着谢逸,“你觉得你妈妈犯病是因为我?她跟我离婚的时候可没检查出什么抑郁症,你学心理学?还打算回过头去找你妈妈把她给治好不成?”

谢逸也站起了身,他冷冷看了谢宇烽一眼,转身往外走。

谢宇烽大概是也察觉出自己的脾气发得毫无来由,几乎到了无理取闹的程度,在谢逸迈出茶室的时候他又喊住了谢逸:

“你去哪儿?不是要会考了?还不赶紧上楼去看书?”

这是谢宇烽长久以来用得最蹩脚的示弱的方式。

当年对谢逸那个敏感脆弱的母亲他也如此,反反复复,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划清了界限,成了陌路人。

谢逸没回头,只是站住了,低声说:“爸,你需要冷静,我在这个家中继续待着,只会让我们的矛盾更加严重。”

“你要去哪儿?”谢宇烽再度沉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