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16岁出过道,又很快淹没在娱乐圈的拥挤中,参加seeu,是那些年他能抓到手的唯一一个机会。
先评的级才进的宿舍,陆燃搬着行李上楼,打开房门,瞥见隔壁宿舍门口站了一个小孩,一身高定,戴着耳机,满脸戾气,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进。
舍友当时看见这模样嗤了一声:“啧,不就拿了个a吗,看他牛逼的。”
陆燃下意识皱了下眉,推着行李箱便进了宿舍,隐约间听见隔壁传出来的笑声。
很热闹,可是和门口那小孩无关。
他本来也没在意,参加淘汰制的比赛,谁敢对谁真的过分关心,更何况他对那小孩有印象。
宴九,16岁,训练时长三年,最后一个拿到a的训练生。
他是首a,宴九是最后一个,中间能力参差不齐到导师几乎黑脸,可是宴九上来唱了一首歌,然后他看见导师脸色终于缓和。
之后又cue他跳了一支舞,于是他进了a班。
当时陆燃就知道,这个人会是自己这四个月里最大的对手。
倒也不是看不起其他拿a的选手,只是他没在他们身上看到那丝戾气。
野心谁都有,可是那丝独属于少年的张扬轻狂,他只在宴九身上看到了,于是他留了心,可也的确没有多么认真,直到那天凌晨。
第一次任务分了六大组十二小组,每组十个人,两组两组地对决。
只给了三天的准备时间,要求学会一首全新的歌曲、舞蹈,或者ra。
陆燃拿到的是一首ra歌曲,词改了很久都有些不满意,困意席卷上来,他揉了揉眉心披了件外套去休息室。
他其实真的没有烟瘾,只是偶尔焦虑或者困顿的时候会点上一根清清脑子,那天晚上他刚点上烟抽了一口,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