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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窗门紧闭,哦……门也不可能打开。
出租车很老旧,空调带着杂音憋出一口冷气,热浪夹带着湿气从一侧悠悠漏进来。车前打着冷气,车后灌着热气,一冷一热,打了个对冲——跟没开一样。
司机肉疼自己的油钱,脸颊上的赘肉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后视镜:“你、您二位谁能把窗户关上吗?”
虞翊睁开困倦的双眼,眯起眼瞥了下紧靠的窗户,关着的。
又闭上了。
越戈腿长,在狭小的空间看上去整个人团在一起,长腿局促地鳖在座椅和靠背的夹缝中。
“没人开窗,就你屁事多?”长腿先生心情不大美丽。
司机崩溃了:“那哪儿来的热风啊?!”
越戈嫌他话多地从后视镜瞪了一眼,左右看了看,视线留在窗户上——
匕首锃锃亮、笔直笔直地垂直打在玻璃上,透过玻璃上的泥污看到一个尖尖,仿佛在说‘嗨,没想到吧,我踏马出来啦’。
越戈“哦”了一下,没形没气地道了声:“不好意思。”
伸手把匕首拽了下来。
风,吹得更喧嚣。
空气,热得更离谱。
司机他,变得更崩溃。
司机万念俱灰:“大兄弟,你还是插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