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响,门被弹到墙上,挣扎了两下,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开着好。
李牧暮吓得一哆嗦,嘴里瞎嚷嚷:“我日!虞翊、虞哥、亲哥,您能轻点儿吗?”
这尼玛一天到晚踹门,几轮游戏下来都不知道踹翻多少门了!
虞翊冷着脸,视线集聚前方。
李牧暮瞬间噤声,缓缓扭身看过去。
面前的场景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让人自内心生出寒意。
那是一具断头的尸体。
掌心合十,身躯僵硬地跪在地上,周围洒了一地深黑的液体,发出浓郁的腥臭,血液啪嗒地从脖子上滴了下去,在血水里荡出几圈涟漪。
李牧暮站在原地挪不动腿,颤着声有点不可置信:“这是……引路那个老头?”
虞翊凉凉“嗯”了一声,目光看向老大爷的前方。
在供奉台前放着的不是佛像,是一樽沉木棺材。
……
两人走了过去,衬着孜孜烛光,看到了棺材上的浮雕。
诡谲怪诞的木雕顺着原生的纹理精细地雕刻,深褐的木棺似乎是在水里泡过。表面很多地方已经出现溃烂,纹路的缝隙中油绿的水藻攀爬着,遮盖了大部分的图案。
但虞翊仍旧看到了一副画面——
个子高到古怪的人手持大剁刀,抓着瘦骨嶙峋的女人,女人脖子断了,头落在一旁的地上。
虞翊神色冷漠地靠过去,手在棺椁外面摸了一下,指尖抵在鼻尖下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