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开了很久的窗,屋里的血腥味都被冲淡了,先前闻到的那股隐约的香气浓了许多。
虞翊从书桌前拉了把椅子,靠着墙坐下。
抬眼直直朝窗外望去,正对着窗户的,是那颗老槐树。
槐树开了花,白星一样缀了满树,槐花特有的香味随冷风飘进来,盛了满屋。
槐花……
是不是能吃?
虞翊抱胸合上眼,陷入沉睡前满脑子都是槐花一百种烹饪大全。
·
半夜。
虞翊胃灼烧一样得疼,他闭着眼,手搭在肚子上揉了两下,正打算继续睡。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隔了一扇木门,外面的地板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陂脚,走起路来一深一浅,形成了这种古怪的声音。
虞翊垂首从地上拾起匕首,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目光冷静地盯着木门下的缝隙。
睡前为了起夜方便,大家特意留了一盏灯。
开一整夜,反正电费也不是他们掏。
一大片阴影遮住了门缝下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