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困？”季渝扫了眼时间。

“有点。”文溪点头，但还是看着屏幕里的季渝，一直不说要休息。

“乖，该睡觉了，”季渝也想再多看看他，但现在是文溪休息的时间，不能耽搁，于是哄着他关掉灯躺下，“把手机锁屏放远一点，还能听到我声音的，躺好了吗？”

“嗯。”文溪的声音从满屏漆黑的手机里传出，季渝翻出自己带在行李里的故事书，跟平时在家一样柔声给文溪读故事，念完之后等了等，没等到文溪的回应便猜测他大概已经睡着了，于是低声道了句“宝贝晚安”便挂掉了通话，起身去洗漱。

出差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遇到难缠又要求多的甲方，应酬起来也会让人厌烦，但一天的疲惫在见到文溪之后都悄然消散，只剩下一腔柔软，让他只想抱抱自己的oga。

季渝走之前在房间里留了足够的信息素，整个房间的茶味比以前重得多，让文溪能够安稳入眠，但睡梦中仍然会下意识地往季渝睡的位置靠，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季渝平时睡在他身边的位置，一觉醒来没有alha温暖的怀抱还是会生出一些失落。

季渝出差第三天的时候，文溪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只在每天晚上的视频通话里与他见面了。

他很想季渝。

但就算只是每天晚上的视频都能感觉到季渝很累，于是更不舍得去打扰他，一来二去情绪低落下来，连饭菜也吃得不如以前多，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晚上杨姨抱着晒好的被子回来，文溪看到，多问了一句。

“是客房的，”杨姨笑眯眯地回答他，“虽然平时用不到，但是还是要晒一晒。本来季先生房间里那些西装也应该要送去干洗店的，但季先生不在，也不知道哪些该干洗，就算了。”

“噢，这样啊，”文溪点点头，想起什么，“那我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

“好的。”杨姨关上客房的门就下楼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文溪进季渝卧室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紧张。

季渝顾虑到文溪的情绪，去文溪房间一起睡之后便很少再回自己的卧室，但属于alha的气息仍然很重，反倒让文溪安心了些——但他更想季渝了。

文溪打开衣柜看到季渝的西服，取了几套平时看着季渝穿得多的出来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多看季渝就给他发送了视频请求过来，于是盘腿坐在季渝床上，点了接受。

季渝从屏幕里四周的环境陌生又熟悉，不是文溪的卧室，仔细想了下才记起这好像是自己的卧室，心下顿时就被什么戳了下，软成一片：“还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