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季渝点点头,杨姨应声,去厨房关了火,给他俩一人盛上一碗才回房间。
洗漱完躺在床上,文溪的困意却没了,拿起手机也没别的消息,最新的一条还是成子言的道歉。
可成子言其实并没有什么错,他跟他也只不过是邻居,本就没有义务像亲生兄弟一样照顾他。
反倒是季渝,更应该是他要去道歉的人。
想到这,文溪脑子里就忍不住回忆起季渝抱着他从夜店出来,又压抑着怒意责问成子言的时候。
一向温柔体贴的alha发起火来有着让人胆颤的压迫力,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又有着别样予人安全感的魅力。
不知为什么,文溪突然就有点想看到季渝,就是这一刻。
他纠结了会儿,起身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出去,走廊尽头的季渝的卧室是关了门的,他有些失落,后知后觉地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季渝肯定已经睡了。
——还好没有冒冒失失地过去。
正当他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季渝房间旁边的书房门打开了,借着书房里透出的光亮,两人的目光不自觉交汇上,都愣了愣。
季渝的视线落在他踩在地板的脚上,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走过去熟门熟路地把人抱起来往文溪卧室里走,声音里听得出他的疲惫:“怎么光着脚出来了?”
文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书房,是因为自己所以要加班加点赶耽误的工作吗?
季渝把他放进被子里,手在他有些凉的脚上握了握,文溪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被alha拽住了没让动。
“是不是还有点害怕?”季渝给他把脚捂暖后放开他也没立刻走,坐在床边低头问他。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纱帘漫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