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协议你看看。”季渝给他拉开椅子等他坐下,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如果有什么缺失和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我们一起修改。”
“我知道我跟你结婚是一件对你很不公平的事,”季渝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边,“但是既然要一起生活,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受任何的委屈,你可以看看。”
说实话,除了在狗血电视剧里要争夺财产时会看到的婚内协议,这还是文溪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的一份婚内协议。
协议写的东西不多,大意就是保证两人给彼此足够的自由,除了易感期、发情期等等一系列需要对方配合的事情,其他都互不干扰,甚至还特别强调了在文溪同意之前,不会终身标记,会完全依照他的意思来。如果真的有遇到自己有感觉的人想去追求,也可以提出离婚,不过要在保证没有绿了对方的情况下,不过季渝加这一条是担心自己会阻碍到文溪追求幸福,但文溪却意会为自己不可以干扰到季渝的情感情况。
这在意料之内,也给了自己足够的自由。
文溪松了口气。
“那你不做一下婚前财产证明什么的吗?”文溪看完了那一页薄薄的纸,抬起头看向季渝。
“不用。”季渝没想到他都已经考虑到离婚了,失笑道,“要真的离了,我财产的一半给了你才不算太亏待你。”
离婚对alha的影响并不大,但对oga的影响却很严重。
为了应对文溪第一次没有抑制剂的发情期,季渝提前做了很多准备,还向杨玉燕取了经,连他心里都有些忐忑,杨玉燕忍笑安慰他:“先生放心吧,就是要记得对小先生温柔些。”
第一轮发情热在晚间饭后来势汹汹地到来了。
彼时文溪已经躲回了自己小天地的露台画画,他刚放下画笔就察觉到熟悉又奇异的酥麻从身体深处蔓延开,呼吸间的温度骤升,手脚发软,连额间都渗出些汗来。
他想起跟季渝的协议,心一横,想出房间去找季渝,但走到门口,颤抖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却唤回了几分他的理智,霎时犹豫不决起来。
他现在跟季渝最多也不过算是同住屋檐下的室友,却要求人家给自己帮忙又不许他标记,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文溪没力气也没勇气出去,靠在门上慢慢滑坐了下去,他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间,竭力让自己忽视掉身下已经湿透的衣裤,咬牙打算就这么熬过去。
但季渝是知道他发情期的,这几天也在等,只不过他的紧张从不会显露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