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回过神儿来，拿着司机递给他的钱抬脚往热火走去。

但是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清枫。”

顾清枫双脚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如果说周谦的声音太过像程锦年，那么这个声音会更加的像。

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男人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记忆里那些令他恐惧的画面一下子呈现在脑海里，他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刚好后面有个台阶他没有看到，整个人都要往后仰过去，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出手揽住了他的腰，有些责怪道，“怎么还是这么的莽撞？”

顾清枫仔细在心里重复的把这话自动放了一遍，才确定这确实是程锦年的声音，但是这个语气跟那个残忍的人却一点都不擦边。

程锦年何时用过这么温和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在他的记忆中，程锦年对他永远都是责备，打骂和怒吼。

没有听到回答，那人又问了他一边，“你没事吧？”

顾清枫这才缓缓的回过神，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让他噩梦连连的脸，这是程锦年，这是真的程锦年。

顾清枫猛地一把推开他，转身跑了。

跑了几步正好撞在顾清城跟周谦的身上，顾清城看着他，当着周谦的面他也不好责骂顾清枫，于是道，“哥，你这是怎么了？被什么给吓到了吗？”

周谦抬头往顾清枫身后看了一眼，突然扬了扬唇，道，“清枫应该是担心自己要迟到了吧。”

顾清枫听着周谦的声音，再想想刚才的那张脸跟那个声音，顿时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虽然顾清城讨厌顾清枫，但是周谦的生日宴上他也不想出事，所以看到顾清枫这样，忍不住上去关心道，“哥，你没事吧？”

顾清枫蹲了一会儿，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站起来，看着顾清城跟周谦，扯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道，“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先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吧，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