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枫愣了愣，一时间没懂程锦年话里的意思，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锦年手在他脸上的伤处捏了捏，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毁容了吗？”

毁容？

听到程锦年这么提起来，他的双手才缓缓的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去摸自己的脸颊，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顾清枫从醒过来就没有照过镜子。

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脸因为烫伤已经毁容了。

而且这些天，边溪都亲自帮他擦脸，从来不让他自己动手，顾清枫不知道自己已经毁容了，大概是边溪隐瞒的太深了，顾清枫才没有察觉。

毕竟边溪在看他的时候，眼神一如既往的一样，不会像程锦年这样露出这么讨厌他的神情。

看到顾清枫这副模样，顾清城心里暗自窃喜。

他没想到程锦年居然比他还要恶毒，直接就拆穿了他毁容的事情。

顾清城其实也没有想到边溪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程锦年的手还捏着他的下巴，看到他这副恐惧又害怕的模样，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现在知道自己长得有多么的恶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那块镜子看看？”

顾清枫打着针的手，从刚才这样拉扯，针已经在他的手上扎偏了，手背肿了起来，输液管里倒流了不少鲜血。

他自己察觉到有些痛，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当然想法这么冒出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却要比他的思想还要快一步，已经动起来了。

顾清枫拔掉手上的针，突然冲着程锦年的脖子喉结处狠狠的扎了上去。

程锦年原本还在窃喜，防不胜防被他的扎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