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顾清枫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上不来，“对！你说的没错，我他妈就是贱！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惯顾清城，他凭什么要住进我们的婚房？”

“我们的婚房？”程锦年冷笑了一声，“顾清枫，你别忘了我们要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那是我们的婚房？要是也是我跟清城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程锦年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他的身上，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

“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他顾清城就算是什么东西吗？程锦年，我突然好后悔！”

程锦年以为他说的后悔是指的结婚这件事，冲他怒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早他妈干嘛去了？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至于跟清城分离这么多年吗？”

顾清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我后悔当年顾清城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死，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闻言，程锦年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下把他怼到墙上，顾清枫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被撞的碎了。

程锦年怒瞪着一双眼，问他，“你说什么？”

顾清枫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惹怒面前这个男人。

虽然结婚三年以来，他事事都顺着程锦年，一言一语里都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生怕惹怒了他。

而现在顾清枫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们之间的爆发点永远都是顾清城。

顾清枫勾了勾唇角，笑道，“怎么？心虚了？说起来当年要谢谢你，你要不及时的拉住我，摔下去的可就是我了，顾清城那双断掉的腿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劳，说起来我真要谢谢你。”

顾清枫知道顾清城的那双腿是程锦年这辈子最大的痛楚，因为当年他拉错了人，导致摔下去的人是顾清城而不是他顾清枫。

程锦年因为顾清枫的话，那只手几乎用了全力，掐的顾清枫没有办法呼吸，脸涨红。

程锦年问他，“顾清枫，你说你今天会不会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