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摇摇头,靠在陈佑安肩膀上,说:“这只手镯我戴习惯了,谢谢陈先生,您多费心了。”
他没点明,但两人都知道宁烨该谢的是今晚这桌宴席,陈佑安对待他,算不上多么真心诚意,但称得上费了心思的。
起码面对别的情人,陈佑安最多带出来见人,决不会费心组织饭局。
之前饭桌上的人现在三三两两分散在包厢内,做什么的都有,唱歌的声音和调暗的光线掩盖了他们呆的角落,竟是难得的温馨安宁。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光线太暗,宁烨悄悄抬眼,仔细看过陈佑安深刻的五官,微挑的眼尾,把自己贴近陈佑安的怀里。
陈佑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轻笑一声,一手扣过他的额头,低头吻上去。
唇齿间夹杂着酒气,彼此环绕,有些微醉意荡开,陈佑安舔了舔宁烨唇上残留的一点点血,揽过他的腰抱在怀里。
“这里,怎么弄的。”他伸出大拇指,左右擦过宁烨的下唇,指节处带着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磨得破了皮的嘴唇疼起来。
陈佑安的力道不重,却也不是轻柔的,这样擦过,已经结了血痂的嘴角又开始流血。
宁烨忍住没吭声,只拿亮亮的眼睛看着陈佑安,被五颜六色的彩灯照亮的瞳仁,清晰的映出陈佑安的影子。
仿佛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不知谁唱的歌恰至高潮,嘶吼的嗓音算不得动听,却足够的响亮,清楚的映入耳。
“我们都有不可告人的寂寞,我们都假装着健康的生活。”
陈佑安有些迷惑,在这一瞬,他觉得,他对宁烨,不应该仅仅是这样的。
到底应该是怎样呢?
他没想明白,然而宁烨已经搂住他的脖子,微张的唇轻声吐字,“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疼啊,陈先生。”